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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如风雪无常,却是一动即殇(19)

Abo  All诃  主陆离x诃那

剧情有改动




34

 

        仙娥将药端了上来,洛歌修长的手指在碗边打转,“若我此时想破开结契,他会如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尸两命。”林京墨答的毫不犹豫,他立在门口,背对着洛歌靠在门框上,淡淡的说:“若你真想如此,他腹中的孩子就会变成催命的阎王,除非打掉,不然我也没有能保住诃那的把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京墨推门而出,却撞上了倚在门边的洛宁,小丫头垂着脑袋,不知在想些什么,林京墨被吓了一跳,险些喊出声来,洛宁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,你听到了多少?”林京墨瞳孔微微张大,拿开了洛宁死死捂住他的手,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几乎是全部。”洛宁倒也坦诚,小声的回答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京墨,若是历劫而返,是否会对凡间的记忆有损?”

        林京墨眉头微皱,几乎是瞬间,他便明白了洛宁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那个凡人死后,洛歌便出关了,只怕闭关只是个借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莫不是让洛歌永远都不要记起凡间的一切?”林京墨挑了挑眉,审视的看着洛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病啊!”洛宁无语的打了林京墨一巴掌,林京墨顿时捂住肩膀,疼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奶奶,不是就不是,你打我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贫了,我问你,我哥还能想起那段记忆吗?”洛宁作势还要打他,林京墨害怕的直往后躲,却被洛宁一把拽到跟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林京墨算是怕了洛宁了,他老实的说:“当然能,只要看到相似的场景,或者和曾经接触过的人再次接触,他的记忆自然会被重新唤醒,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曾经接触过的人?”洛宁水灵灵的眼睛闪着光,她拄着下巴略有深意的看着紧闭的大门,说:“里面不正躺着一位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洛歌坐回床边,将黑乎乎的药放在床头,捞起诃那的身子,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,他小心的掀开诃那被血粘在身上的衣服,露出每一道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诃那在昏迷中依旧感觉到衣物扯过伤口的疼痛,他紧皱眉头,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那一身的伤时,洛歌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揉捏了一样,他的眼角湿润,颤抖的手根本不敢去碰诃那,生怕他身上的痛楚会让他连片刻昏迷时的安宁都被打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非真的无情无义,哪怕他不能再如陆离那般深爱诃那,也不该再伤害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洛歌将所有的伤口都看了个边,脑海里不自觉的去想,这一道一道狰狞的血痕落在诃那的身上时,他该是怎样的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冰凉的药膏贴上身体的时候,诃那无意识的缩瑟,将自己彻底陷入洛歌的怀抱,怀里的触感温热柔软,侧颈飘来的兰花的幽香,带着些许催情的信香让洛歌浑身燥热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洛歌一时僵住,不敢动弹,在一片香气氤氲中,感受着诃那柔软的发丝蹭在下巴上带来的酥麻的触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怀里的人并不安分,他紧紧的攥着洛歌的前襟寻求庇护,洛歌再是不愿,也只能锢着他的腰为他清理伤口,他只觉,每一寸相抵的皮肤都在发烫,不过是标记带来的悸动的感觉,洛歌在心里警告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呼吸不自觉的变得粗重,仿佛怀里的诃那是块烫手的山芋,灼伤了他的一切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 洛歌加快了手上上药的速度,力道却在诃那细碎的啜泣声中变的小心翼翼,他飞快的将仙娥提前准备的衣物替诃那换上,盖好了锦被,快速的起身弹开,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害怕的不过是个身受重伤的坤泽罢了,况且这个坤泽还是自己的!

        “哥!”

        洛歌还在平复内心的躁动,便听见身后响起欢快的声音,不用猜都知道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洛宁推门便蹦起来挂在了洛歌的身上,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,却在闻到洛歌心乱如麻时散出的信香时,脸上明媚的笑意瞬间僵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洛宁,快下来,像什么样子。”洛歌嘴上怪她,手却还是稳稳的托着她的腰,生怕她摔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洛宁从自家哥哥的身上滑下来,她突然变得局促了,手指不断的绞着腰间的带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丫头,许久不见有没有给我闯祸啊。”洛歌拍了拍洛宁的脑袋,面具下的脸一定是满含笑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哥你怎么还这样。”洛宁气鼓鼓的撩了撩头发,眼睛正巧看到了身后躺着的诃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是小孩子,你在我眼里,永远都是小孩子。”洛歌捏了捏她的鼻尖,宠溺的声音打破了他在众人面前一贯冰冷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,妖君他怎么样了?”洛宁的心早就飞到诃那的身上,她咬着嘴唇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,但是哥,他绝不是外面那群人编造的样子,你能不能放过诃那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放心,你哥我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,他是妖君,若是死在仙居只怕妖界不会善罢甘休,况且......”洛歌复杂的目光落到诃那的身上,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诃那发楞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洛宁也不知为何不去追问他没说完的话,反而从桌子上端过那碗药,对洛歌说:“万无仙翁已经到了戾天殿了,哥也去吧,只怕得不到一个最终的结果,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照顾好他。”洛歌深深的看了眼诃那惨白的小脸,对洛宁嘱咐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,你总说我是小孩子,可诃那也不过才堪堪大我一岁,他也该是有人疼有人爱,有人能挡在他身前,被人呵护的珍宝。”洛宁用药匙搅动着碗里冒着热气的药,她垂着头坐在床边,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洛歌,声音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“别做让自己悔恨的事情,错过了眼前人,把一切都弄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才开始后悔。”洛宁松了手,药匙重重的摔在碗里,将她倒影打碎,扭曲了她脸上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洛宁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吧,哥,这里有我,不会有人伤的到他的,放心。”洛宁深吸一口气,对着门口的洛歌淡淡的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门被关上了,直到屋外的人再也不能透过任何缝隙看到她的样子,洛宁才颤抖着手将那碗药重重的放回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洛宁的手指划过诃那脸颊上的伤口,手指向下,抚摸着诃那的小腹,她吸了下鼻子,对着昏迷的诃那轻声的说:“不论哥哥是怎样的选择,我都会保护你和哥哥的孩子的,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殿上,众人噪杂的声音早早的传到洛歌的耳朵里,他在一众的注目下,走到了最前面,眼睛撇到一个人靠着柱子的林京墨,洛歌顿了一下,没去理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家伙来干什么,他不是一向不参与这种事情,只一门心思扎在那堆医书里的吗?

        洛歌不动声色的与林京墨交换一个眼神,他走上台阶,坐在了高台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令齐将武扬侯的一概人等皆绑了,柳梢正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面,她跪坐在地,脸上的血迹触目惊心,可没有一滴是她自己的,那些皆是诃那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令齐高声对洛歌列起武扬侯府一条条罪状,累累罪行加起来只怕这群人死后堕入无间地狱都不够赎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奇怪的很,众人皆以为谢令齐定然会一口咬定都是寄水族居心普测,可如今他却绝口不提寄水族,也不提诃那。

        毁天灭世的罪名被扣上,可柳梢却毫无反应,她双眼空洞好似一片死海,似乎早以没了神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武扬侯是为斩妖而死的,数十名武扬侯府的弟子也为抵御獓狠身陨,你如今却说这一切都是武扬侯府的计谋,还真的卸磨杀驴啊。”林京墨像没骨一般懒散的靠着大殿的石柱,慵懒的声音慢悠悠的回怼着谢令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—!”谢令齐的脸色发青,他指着林京墨愤愤的说:“何时轮得到你这侍弄药草的散仙说话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令齐。”洛歌开口了,平淡的声音毫无起伏,却是不怒自威,镇的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仙明鉴,鹿斯台上的诸位都看的真切,分明是柳梢刺伤了白衣妖君,这才使得蚀骨瑟失控,四季碑险些被毁,请上仙看在三界生灵的安危上,惩治柳梢,将其尽快处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谢令齐双手交叠颔首,冲着洛歌请命,其言辞恳切,分明是不想洛歌再深究此事,便借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,迫使洛歌草草了解此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到认为这样不妥。”立于一旁的万无仙翁突然开了口,他甩了把手里的拂尘,对谢令齐说:“鹿斯台之后,我用灵力试探过柳梢的的身体,在其体内发现了寄水族特有的摄魂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众人一片哗然,顿时有人站出来大声的说道:“那道来历不明的灵力虽最初遮掩的很好,可溃散时却再难伪装,那灵力分明与妖君同属一脉,所以,谁又能保证这一切不是他诃那自导自演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倒说的没错,洛歌最初也是因此才认为鹿斯台的动乱皆由诃那而起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,不是诃那,”柳梢回过了神来,她慌忙的起身,身上绑着的绳子让她起身时险些跌倒,“不是诃那,你们要罪魁祸首,杀我便是,与诃那和武扬侯府没有任何关系,上仙悲悯,还望明鉴,放过他们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梢虽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控制,可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,她浑身浴血,都曾是她亲手伤了诃那的罪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摄魂咒下,只怕柳梢姑娘所言皆不可信,妖族一向对我仙居仇视,或许诃那正是冲着此次机会,报复我仙居,请上仙惩治罪妖诃那,出兵寄水族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请上仙惩治罪妖诃那,出兵寄水族!”

        戾天殿上,登时一呼百应,众仙家纷纷下跪高呼,柳梢的声音淹没其中,可洛歌却依旧巍然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重华宫,洛宁沾湿了手帕替诃那擦拭脸颊,几名仙士破门而入,洛宁只抬眼撇了一下,手上依旧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大的胆子,这里可是重华宫,你们打算干什么!”洛宁厉声喝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,我们是上仙派来的,将罪妖诃那捉去堕仙台,处以极刑,以正天道。”几人说的磕磕绊绊,没什么底气,显然是被洛宁吓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,哥哥已经认定妖君是破坏四季碑的罪魁祸首了吗。”洛宁直了身子,讲身后躺着的诃那挡住,“想把人带走,可以,让我哥亲自来跟我说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,这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,还不快滚!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人只怕从未见过这位素来活泼的小仙子发怒,两腿一软,差点跪倒地上,听见洛宁的话,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重华宫的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戾天殿,众人争论不休,声音吵的震天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吧,”最先忍不住的还是林京墨,他双手环胸,冷笑了两声说:“且不说诃那那般聪慧的人怎么会布下这样蠢的局来报复仙居,只说当时若不是他力挽狂澜,此刻三界只怕早以生灵涂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诸位不管对错,只看利弊,原来恩将仇报才是仙居的传统啊。”林京墨似是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叹喟的声音让跪着的人顿时脸色发紫,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承着武扬侯与诃那的恩情,还要把人往绝路上推,我看诸位真正在争论的是究竟杀谁对仙居才更有利吧,真相如何,只怕没人在意。”林京墨拂袖一甩,直起了身子,不再如刚才那般不着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曾行礼,对着洛歌便喊道:“敢问洛歌上仙认为该如何呢?我想洛歌上仙定然不会被这些莫须有的猜想所左右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洛歌隐在面具的下的嘴角微微上扬,心里不禁暗骂,这家伙这么多年的嘴上还是这般不留情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洛歌挥手召出蚀骨瑟,他掌心的灵力扫过蚀骨瑟上下,一根闪着海蓝色的琴弦飞到了他的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物乃是高等妖物才有的,我探查过,并非是诃那的灵脉,但寄水族同样难逃嫌疑。”洛歌冰冷的声音响彻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在一切尚未查清之前,任何人不得妄议,便将妖君诃那囚禁于重华宫,由我亲自看守,而寄水族也由仙居出兵,只是不得伤害他们,未得我令,不许任何人对其出手!”

        林京墨本欲再进言,可转念一想,却听明白的洛歌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把妖君囚禁在重华宫,看起来诃那是洛歌的囚徒,可谁会把人锁在自己的寝宫啊!

        洛歌分明是告诉众人,诃那如今是他的人,赏罚皆由他定,别人休得干预。

        洛歌,真有你的,不是刚刚还信誓旦旦的绝对不对人家动心吗,怎么转头又护起来了,像是怕被人强了猎物的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柳梢,你虽也有过错,但念你并非自愿,便将你打入化骨池,若你能在池中靠自身的力量走出来,那此事,仙居便不再追究,如此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仙居能不再伤害诃那和我的同门,如何我都愿意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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